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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♣
1月4日当晚莱纳先后和伦子、马赛、波波、被炉妥妥、猴、酱发生关系 1月5日上午发现自己怀孕了 此时马莱的医学技术遥遥领先 莱纳自己也天赋异禀 在检查后他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分别来自不同的爹 莱纳想给自己的孩子落户 于是将自己怀孕的消息私发给嫌疑爹 他们的个人情况和反应如下:

伦子(带专毕业,地下乐队贝斯手,其实根本不会弹,仗着贝斯不出声滥竽充数,没有他哥接济连饭都吃不起,感情异常沉重,和他结婚不存在离婚只存在被丧偶)
:…(已读不回)

马赛(跨国企业高管,有一栋复式小洋房,情绪和心思难以琢磨,大概率看不上莱纳)
:我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 给你检查的那个医生是我朋友

波波(买卖二手车的,经常在抖因拍很尬的vlog,经济条件也就勉强满足温饱,养不起两个孩子,对莱纳深柜的人尽皆知)
:关我p事!!衮
……(2小时后)……
:你啥时候有空 想找你说点事

北路托托(体制内幼教,人称健康哥哥,经济条件一般但养两个孩子会月光,和莱纳关系要好青梅竹马,离确定关系只差临门一脚)
:要领证吗?莱纳!现在!就这里!

猴(985大学教授,抛釉众多玩法很花莱纳只是其中一个,但声称自己是坚定的不婚主义丁克,搞学术研究有马莱拨款,经常有学生目睹他出入高级娱乐场所购买奢侈品)
:笑死,我早结扎了

酱(有帕岛编制,收入还不错勉强能养得起俩小孩,两年前丧偶,人是莱纳鲨的,但除了莱纳没人知道,还不知为何和莱纳稀里糊涂的搞在一起)
:你这个废物总是在这种方面拖人后腿,这件事咱们明天当面商量吧

已知他们之中每个人都有可能说谎,莱纳对每位嫌疑爹的箭头照搬原作,假如你是莱纳,请结合已知信息、个人喜好和社会因素,为莱纳挑选一名合适的孩儿他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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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朗先生,请您及时通知亲友,明日上午9点准时举办令堂的葬礼。”

“明天来人事科办离职手续,关于院长的事,是学院对不起你。”

莱纳•布朗第十次查看这连续的两条消息,关闭手机,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口袋,最后一支烟下午就抽完了。

夜晚的大桥,路灯昏黄的光被密集的雨点打得晃眼,黑色的河面上满是雨圈,赶在雨水积满涵洞前冲回家的汽车从莱纳身边呼啸而过,在西裤上溅起一片泥点。

明天一早料理完母亲的丧事,签过合同,他就失业了,背着这个“滥交屌”的名声,恐怕要彻底离开赖以生存的教育行业。

距离末日还有几小时,那不如再提前一会结束一切。只要跨过栏杆跳下去,他就不用应付这么多麻烦了。但握着从办公室顺的长柄伞,面对桥下的河站了不知道多久,手指在冰雨中麻木到疼痛,两腿还像楔子一样钉在地上。

——怎么了,莱纳•布朗,以你的身高和体能,翻过栏杆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?事到如今一步也不肯动,明明自己是只怕死的虫子,却心甘情愿让妈妈去死。

“哗!”又是一阵水声,半边裤子都湿透了。

本能地一回头,发现是个鬼火少年,可能还带点金属风,莱纳的学生中也有这类人,披着长发、背着贝斯、穿着人造革的皮夹克、烟熏妆淋了雨变成大花脸,五官有四官穿着环,十指有八指刺着青,大雨天叼着半截浇灭的烟,一脚把破旧的摩托横在路边:“喂,你想死?”

“我……”莱纳低头看看裤子,穿皮衣的青年抹了把湿淋淋的脸,抹掉了一点妆容,能看见挂满雨水的睫毛下宝石一样的绿眼睛:“我不是故意的,看到你我一个急刹……下雨了,制动不行。这座桥每个月都跳下去一两个,跳之前都像你这样,杵在栏杆边盘算,最后心一横跳下去,过几天泡成猪头浮起来。”

“……那也没关系。”莱纳有气无力的声掩盖在雨声中。

“上车。”青年朝车后座指了指,这时候腿脚倒是好用,莱纳鬼使神差地一步跨坐了上去,鬼火少年也愣了,“喂,你还真不客气啊。”

“……”莱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上了车,一阵死寂后,青年爆出一句脏话:“妈的,好像进水了,打不着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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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在商业街二楼的便宜旅店,登记时不耐烦的老板上下打量狼狈的两个人:“洗过澡再上床啊。”

“你先去。”进到带着淡淡潮味的房间,地板嘎吱作响,青年指了指浴室。

“哦。”莱纳很听话,没有可更换的衣服,破旅店的水时冷时热,等他裹着一条旅馆的浴巾从浴室出来时,“金属风”青年已经擦干了头发,抹掉了所有妆容,那张晒成麦色的脸清秀甚至稚嫩,忽略纹身与穿环,和莱纳的学生们没什么差别。

“你……”他微微歪着脑袋打量这个“大人”,老气古板的西服下竟然是这样的身体,壮硕又白皙,胸脯饱满得显眼,怪不得把宽大衣服都撑得满满的,但那张脸却瘦得脸颊凹陷,泪沟深如刀刻,好像精神上承受的压力远远大于肉体,“你站在桥上,是真想死?”

莱纳无声地点点头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没活路了。”

“你怎么了?”

“哼。”莱纳苦笑一声,反正马上就要死了,多一个人知道死因也好,“我本来是大学的辅导员,今天刚被开除,身败名裂。”

“为什么?你揍学生了?你这个样子像被学生揍的。”青年思索着什么,“我哥也在大学工作,我看他工作挺轻松的,天天约会。”

“领导层当然可以为所欲为,性骚扰、滥交、轮奸、强迫属下聚众淫乱……不管犯了多下流的事,都可以推到属下身上,开除了再招新的,死活都与他们无关。”莱纳的神情冷漠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。

“在这当辅导员,起码得是研究生吧。我还是大专毕业呢,”男孩光着上身,抽出一大把旅馆的免费纸巾擦拭淋湿的贝斯袋,“我没上过什么学,在搞乐队……如果没有我哥接济,就要经常饿肚子。但其实,我压根不会乐器。”青年拉开袋子,抱出一把崭新的贝斯。

莱纳沉默不语,青年便又说:“现在的学生,你应该知道吧,只要你长得过得去,你够酷,他们才听不出贝斯的声音,所以我每次表演都这样,表情酷酷的,假装我在……”

“我妈妈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男孩顿时噤声,好半天,伸手拍了拍莱纳的肩胛,“她不会希望你也去死。”

“咕呜……”莱纳的喉咙深处传出一声哀恸的哽咽,坐到床上抱着脑袋泪如雨下,“我害死了我妈妈,如果我肯早下决心,把房子车子都卖了,就能送她去更好的医院,她就不会这么快就死了……但是我一直犹豫着,我不愿意放弃我的安稳生活,放弃得到的一切,在我心里妈妈根本就没那么重要!我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……现在失业又失去妈妈,是我罪有应得!”痛哭了好一阵,青年却始终愣愣地站在床前,莱纳抬起头,一张无趣的脸糊满鼻涕眼泪,显得更可笑了,“你……你就不说些什么?”

“我突然想起来,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弹贝斯。”青年坐到莱纳身边,抱着贝斯,笨拙地把手指按在弦上,弹拨出几个音,和着支离破碎的弦乐哼唱起来,勉强拼凑出一截旋律,“哼哼……”

即使如此,莱纳也听出这是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。

“谢谢你啊。”莱纳努力提起嘴角,恐怕现在的笑容比哭还假还难看。

“喂,”青年的表情变得严肃,握住莱纳沾满泪水的手,“我真觉得,我们是一样的,都被人类排除在外……可能你之前不是,但你现在是了。”

“你要恭喜我吗?”莱纳深深叹了口气,拉开了浴巾,“你肏过男人的逼吗?”对于世界上唯一肯给他宽慰的人,他能给的报答仅是如此。

“什么?”青年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,莱纳的裸体看起来没什么异常,下腹紧实、大腿粗壮,那根阳具的尺寸也不差,青年紧张地咽咽口水,不知为何,肚子底下那块竟然开始发热了。

“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方式了。”莱纳坐到床上,分开两腿,把阳具拨到一边,于是青年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隐私部位,那是一个完整、成熟的女性阴部,白嫩丰肥的肉唇,微微张开的肉缝,平静又干燥,连本能的蠕动都没有,却泛着淫靡的艷红色,肉道也张开了,露出熟透的内里。男孩虽然在这方面没有经验,但也清楚,这样的熟红色绝不属于一个处子,想必有很多男性都尝过这口怪异又漂亮的蜜井滋味了,“如你所见,我有个逼,没事,可以正常使用。”莱纳用无名指和食指分开阴唇,中指插进丰软的阴道,里面温暖溽热,却没什么性快感,好像心如死灰之后,逼也跟着死了。

“我干了你之后,你还会想死吗?”青年解开做旧牛仔裤的扣子,逐渐勃起的阴茎在内裤里箍得生疼。

“你不介意?”莱纳有些意外,青年却满不在乎:“我知道啦,就是那个药娘、双性人什么的……这有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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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啊!”隔音很差的小旅店,隔壁的住客很容易就能听见,一个低哑的男声正在动情淫叫。可这不能算作纯粹的“男同性恋”,毕竟发出下流声音的不是纯粹的“男人”。

莱纳侧卧在床上,微微抬起一条腿,将腿间的那个隧道张开一道口子,年轻男孩湿漉漉的长发松垮地绾在脑后,胳膊环着他的粗腰,一手抓进乳肉,一手抬着他的大腿,一下下撞在肥臀上,撞出层层的肉涛:“吭,吭……”他很卖力,每一下插入都发出轻轻的鼻哼声,那根阳具比莱纳的长且硬,充血后烧火棍一样,滚烫坚硬地插进两瓣肥阴唇之间,让充盈的汁水为他淬温。

“啊,天啊……”莱纳的手环握青年的腕骨,眼里只能看到剧烈摇晃的墙面和窗户,地震一样,每一下深入都让泪水不由自主地分泌一些,逐渐模糊了视线。从没想过和年轻人做爱会是这样激烈,破旧的床在吱呀吱呀地尖叫,外表精瘦的青年抱着他简直比捕兽夹还紧,挣扎就会咬得更死。炙热的那东西插到底部,硬得不像人类的头部在宫颈处眷恋地停留磨蹭,粗壮得碾压过每一寸嫩肉,能听见肉体撞击与汁水飞溅的合奏。

太可笑了,即使心死了,他的逼也不会死,这不是很鲜活地在夹在吸吗?院长也喜欢他的这块肉,现在这个体位他们在办公桌上也经常玩。

“快,让我高潮……啊啊,求你了……”不多一会,莱纳就努力伸手去抚摸阴蒂,第一次如此渴求一场宣泄,肉豆已经被青年磨得肿大,用粗糙的指腹捻压揉搓,这样还不够,于是抛下全部的脸面哀求青年,“再深一点,肏我肚子……”

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。”青年突然撤开手,扼住莱纳的脖颈,用力掐握,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喉结他掌心紧张地滚动,动脉一抽一抽的,在缺氧中竭力泵送血液。

“咕啊!”脖子被勒着,莱纳发不出叫喊,只有破碎的呻吟哽在喉咙,下身交合的缝隙却大量溢出爱液,“滋滋”地将白色床单喷出大片银灰色的湿痕。

“……?”这应该就是性高潮吧,青年想。阴道中无数的软肉抽搐着压缩,要从他阴茎里榨出什么东西,他紧咬牙关才能勉强忍住。这个行将就木的“老师”竟然也有这么激情的状态,好像要把最后一点命都喷在床上然后空虚地死掉。

“莱纳……莱纳•布朗……”莱纳艰难地吐出自己的名字,闭上眼睛,高潮模糊到空白的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:很好,就这样把我掐死吧,知道了我是谁才好给我收尸。

——如果还能活下来,一定要要到他的联系方式。

“我叫艾伦。”青年陡然松开双手,在痉挛着的松软肉道里缓慢耕耘,怀里莱纳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,肩膀剧烈地起伏,陷在快感的余韵里喘息着。背后安静又温热的怀抱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,和学校里那些领导不同,和他上床不需要任何顾虑,甚至知道他的名字也有些多余。

“你还好吧?欸!”艾伦话音还没落,就被这个壮汉翻身坐在了底下。泛着粉色的白皙高壮酮体顶着凸起的乳头,完全勃起的阴茎顶在他下腹,后面的肉穴则始终没有松口,紧紧夹着他的鸡巴,完全没有结束这场性爱的意思——这副样子已经与“自杀者”没什么关系了吧?

“我想问你,为什么掐我脖子?”莱纳喘匀气息,熟练地轻轻转动胯部,含着肚子里的阴茎前后左右地插捅自己,贴着每一处酸软的敏感点,“谢谢你,如果你再用点力,我就能在最爽的时候如愿以偿去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年轻人的眼睛绿色湖泊一样宁静,“那样很摇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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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体位比刚才插入得更深了,从下腹摸去,能摸到游走的硬块,丰满的臀肉压着睾丸,莱纳用手撑在简陋的床头板上,深浅自如地起坐抽插,感受阴道完全充实的饱满感,而后拖着嫩肉、推着爱液从腹中流出,完全浸湿的龟头在浅处的唇瓣与阴蒂上摩擦,把受虐肿大的肉核顶得愈发兴奋。

“啊,啊……”太丢人了,半小时内这是他的第二次高潮,莱纳体力不支,倒在艾伦身上,发疯地咬着他的耳朵,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
——为什么和一个陌生的下流人上床也能这么凶猛?

“嗯……”艾伦抿紧嘴唇的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,只有阳具实实在在地充血又膨胀了一圈,身体完全包裹在柔软的白肉中,高热的阴道绞得越来越紧,本来还能勉强忍住,莱纳在耳边吐的热气却让他再也承受不了,“啊啊……”一声闷响,精液逆着涌出的爱液在体内喷溅,随着不停痉挛的软肉,快感和淫水的浪潮把他淹没,面前的这团白肉在疯狂旋转,脑袋里炸出无数的星星泡泡……

——这就是……射精的感觉……

“呃……”床单上、被子上、两人的身上一塌糊涂,汗水和秽液将皮肉黏在一起,“你快压死我了……”艾伦艰难地从莱纳肩头探出鼻孔呼吸,从抽出手臂用力推搡他,“你他妈压到我头发了……”

“你怎么……体力比我都好……”莱纳浑身瘫软无力,下半身更是近乎麻木,爱液与精液粘稠得胶水一样,把两人的性器黏在一起,“这么年轻还连续把我肏高潮两次的,到现在也就你而已……”

“你说呢?搞乐队很累的……”艾伦推搡在他胸口,下意识地抓着乳房揉捏,“你再不坐起来,再好的体力也会死的。”

“抱歉。”莱纳直起身体,阳具从阴道脱出,大股浊白的淫水从大腿内侧流下,情欲未褪的眼里已然恢复了一些先前的绝望色彩。

突然,手机“嗡嗡”地振动起来,莱纳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接听:“好的,在哪儿?老地方?……现在吗?好吧。”随后忧心忡忡地挂断了电话。

“怎么了?”艾伦倚着床头,“上司?还是什么重要的人?”

“算是吧。”莱纳不顾身上的凌乱,捡起狼狈的脏衣服就往身上套。

“不留个联系方式吗?”

“啊,当然。”莱纳匆匆加上青年的号码,把半湿的西服披在身上,强忍着浑身的酸软冲出旅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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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程车上。

趁着夜色才没让司机发现裤子上未干的泥水,再一次确认消息栏。

金属风骷髅头的头像,ID是“✟自由·死神✟”的用户发来:“我们已经是好友了,开始聊天吧”

在它之下是一个简单的商务风头像,新消息显示:“今晚见,莱纳,把我说的玩具带上。”

莱纳疲惫地靠在车窗上,控制不住地默念出这个人的名字:

“马赛尔•贾里亚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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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:霁存